“休得再提,母亲难道忘记了五姐姐!”黄江月神色一肃,半张浮红的面孔也瞬间苍白下来。
黄三夫人一听提起黄五娘,也打了个冷颤:“你二伯自是不容长房得势,可咱们毕竟与他们一房是一荣俱荣,你若成了三皇子妃,对二房将来也有好处。”
“二伯与二姑姑是什么人,母亲还不清楚?咱们若真得了三殿下的势,必会引他忌惮。”黄江月又再闭目:“再者,三殿下可是二伯能掌控的?便是二伯真信任咱们,三殿下也会嗤之以鼻,何必自取其辱。”
“可你已经及笄,婚事再不能拖延……”黄三夫人一脸的烦恼。
“与其奢望三皇子,母亲何不考虑楚王府?”黄江月靠向车壁,神情却依然没有松弛:“镇国将军已经成了三殿下的人,将来殿下若能问鼎,楚王之位还说不准由谁继承,再者,二伯为与镇国将军结交,想来也不会阻止这门姻缘,我就算成了王妃,对二伯也不成威胁,反而能助他夺势,只要不与三殿下有任何瓜葛,二伯便不会放在心上。”
黄三夫人想了一歇,脸上渐有喜色浮起,江月却看向车窗之外,傍晚霞色渗在窗纱上,一片艳红。
夜暮四合,旖景才与虞沨一同回府,在荷塘小榭烹茶乘凉时,旖景这才说起今日发生的这场风波:“张姨娘不像说的假话,可江月说那番话却有蹊跷,挑拨二哥与二嫂失和于她并无好处,她又何必搭上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