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们正经过使馆门前,我没有再询问,默默按住腰间佩剑;而护卫们也屏住呼吸,警戒地盯着上了两道闩的行馆大门。
忽听得一声惨叫,大门被重物狠狠一砸,咚地一声巨响,门梁上的积雪簌簌跌下。
护卫们都已失色,有按捺不住的,已将刀剑拔出。
我忙低声喝道:“别惊慌!”
幸亏外面也正暄闹,再无人注意到里面众人的剑拔弩张。
透过撞开的小小的缝隙,我分明看到一个妇人正沿着门缝慢慢坐下,倒地。
鲜血沥沥,慢慢渗入白雪,蔓延,直至门内。
殷红的血,洁白的雪,强烈炫目的对比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片刻之后,那具不再动弹的尸体在梁兵的骂咧声中被拽起,野狗般拖在雪地里,在无数人马践踏过的污雪里拖出长长的褐黑痕迹,一路往东去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我的掌心已有微微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