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沨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手臂稍稍用力,面颊更是贴紧了怀中人的发鬓:“可我以为,大君也许会心甘情愿交还晓晓,亲手了断纠葛,但他也需要时间来放下。”
“旖景,虽然我不想提及,但不得不承认,大君对你早狠不下心,否则你一脱身,他首先想到的就会是用晓晓威逼,我听你说了晓晓出生的事,也才反应过来他曾经有过试探,有回与我对弈时,薛东昌突然入内禀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晓晓只是染了风寒,我当时毫无反应,大君也再没任何意会,那时他应当料得你没将晓晓的事告诉我,我并不知女儿在他手中,倘若他当时立即用晓晓为胁,势必能打我个措手不及。”
“但他没有那么做,决不会是因为这计策不够光明磊落,而是他已经开始顾忌你的心情,不愿意让你彻底怨恨了他。”
“所以我认为,大君不会再执迷不放,我们故然可以用强,比如当太皇太后决意力保,因为早有说法,大可光明正大地嘱托安瑾迎回被戚氏收藏在西梁的晓晓,到时甚至不需利用孔奚临,只消让戚家堂的人声称已将晓晓交给大君,借口不怕找不到,比如戚家堂担心直接与安瑾接触会被扣押追责,为稳妥故,才将晓晓交给毫不知情的大君府,安瑾便能在知悉西梁王的情况下强行将晓晓从大君府带走,而让大君有苦说不出,毕竟当初‘倩盼’产女一事瞒得密不透风,大君解释不清他手中的婴孩是怎么个由来,西梁王更不可能勘破其中,但这么一来,大君只怕会恼羞成怒,今后还得纠缠不休,我们难得清静,我与你一样,是真不希望再与他有任何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