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贺言梅看来是早就看得淡了。他无所谓这桩婚事,也就无所谓对方是何样的女人。身为世家的公子,哪个不是这样。
沈洵道:“也是缘分。”
贺言梅突然笑道:“楼南兄呢,以后的婚事能自己做主不?”
沈洵专注地盯着棋盘:“下棋吧。”
这当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劈柴声,贺言梅思考落子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他苦笑摇头,找个位置落下了。
沈洵看了片刻,也落下一子,如今棋局已经走入了险途,贺言梅格外注意观察着形势。正考虑的时候,又一声斧头亲吻柴火的巨响猛打断了他。
贺言梅脸都皱起来了。
看他神情,连园门外看着的花期都憋不住笑出来,忙掩着口道:“文进这木头,叫他砍柴他还真去了,也不看看这什么时辰!”
荔儿笑得打跌:“都是阿久的坏主意,文进怪不得姓木呢!笑死我了,干脆以后都喊他木头好了……”
阿久边咧嘴笑,边扬眉:“我就看那姓贺的没安好心,见了他就讨厌!”
花期瞪她:“你纯属是自己心里不平,伺机报复。”
这时沈洵忽然朝园门口看了一眼,三个丫头立刻不作声了,都唏嘘地看了看彼此,忍着笑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