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凶手一直躲在水床下面?”罗半夏迟疑地开口道,“可是那样的话,他又是如何行凶的呢?要知道,那支标枪可是从上到下扎入死者身体的。为此,凶手必须爬上那张水床啊!”
“不需要。”茂威汀不容置疑地说道,“那不过是凶手使的另一个障眼法。你们还记得那位农妇李梅的证词吗?她说透过风吹起床帘的空隙,看到有根杆子立在床上,好多血流下来。假如标枪是从上往下扎入的,露在上面的标枪尾部怎么可能会有血流下来呢?所以,凶手应该是在水底下,从下往上扎穿了水床和死者的躯体……”
“麻秆先生,这事你可彻底说错了。”杜文姜像是质量检测员发现了伪劣产品,兴奋地驳斥道,“根据法医的勘查,标枪的尾部并没有血迹。而且贯穿身体的伤口是一致粗细的,如果是从尾部扎入的话,伤口会呈现锥形结构。”
“是啊!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罗半夏也觉得茂威汀这次的论调有些过于鲁莽了。即便他不屑于她的推论,但总不能置法医的权威结论于不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