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中午不回家的云浅今天也破例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家病怏怏的鱼不见了。
鱼缸边延伸出一条水痕,淅淅沥沥的,很快就没有了,方向指向云浅的房间。
云浅走过去,小心推开门,不出意外地看见自己的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山坡。
人鱼找到了一个充满了能让他安心的味道的地方窝了起来,这个地方就是云浅的被窝。
缪尔已经变出了双腿,身上是宽松的长袖长裤,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半边脸都埋进枕头里。
云浅在床边坐下,一坐下,刚刚闭着眼睛的缪尔就朦胧地睁开眼,在短暂还没有聚焦的视线中认清了来人。
“你…怎么回来了?”声音很轻,像是因为困,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家里有条病鱼,不回来我不放心。”云浅脱了鞋也躺上床,脑袋倒在枕头上和缪尔面对面。
缪尔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索到云浅的手然后扣住,“我没生病,这是人鱼正常的…现象。”
“真的?可是你很难受的样子。”云浅不放心道。
“真的,只是有点困,我睡…一会儿就好。”缪尔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想你…陪着我睡。”
这句话声音就更小了,要不是云浅离得近,不然也就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