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柜里的文件只和霍先生的例常工作有关,这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除了有些地方稍稍疏忽了,是一头标准的松狮犬,他的私人文件百分之九十九也是如此;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一——两本备忘录和一叠收据——分量却抵得过其他的部分。这些东西显示出霍先生另外还有一份工作,他在兼差。”
“他鬼鬼祟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兼什么差呢?我猜多半是勒索之类的。”
“孩子,不要用这么笼统的字。现在从不法的胁迫到合法的手段运用通通可以用这个名词。”
“很难想像霍先生在胁迫谁。”
“依我个人的看法,他或许没有,不过他也轧一角就是了。我们现在必须找出那个人的下落,这些纸片就是他的踪迹。”
安诸望着叔叔,他知道战时叔叔曾做过某些事情,但是他很难想像承平时候的这个灰发温和的人当年曾运用某些谋略将麦卡尔及他的同伙送到伦敦塔上枪决。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从事地下活动,那是一种极其忐忑不安的经验。他说:“你答应过——”
“对,我答应过。现在就告诉你好了。你对罗吉森这名字有什么印象吗?”
“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