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委员能够带着你的全权命令尽九月初一赶到,如果你能够汇二十万法郎来补足我们的存底,我们现在说是存在远地方的,那末在会计方面我们可以被认为毫无弊病。
你可以把阿尔基利任何一家银号的汇票写我的抬头,托来人带回。他是可靠的,是我的一个亲戚,决不会想知道他带的是什么东西。我已经安排好他的回程。倘使你毫无办法,那末为了一个替我们的阿特丽纳造福的人,我是死而无怨的。”
爱情的悲苦与欢乐,结束他风流生活的横祸,使于洛男爵忘记了可怜的约罕·斐希,虽然眼前这个紧急的危险,早已在第一封信中报告得明明白白。男爵心乱如麻的离开餐室,让自己在客厅里一张长沙发上倒了下来。倒下去的势头太猛烈了,他昏昏沉沉的楞在了那里。他直着眼瞪着地毯上的玫瑰花纹,根本忘了手里还有约罕·斐希那封致命的信。阿特丽纳在卧室内听见丈夫象一块石头一般倒在沙发上,声音那么怪,以为他中风了。她害怕得不能动弹不能呼吸,只能从门里望到外间的镜子中,看见埃克多软瘫在那里。她轻手蹑脚的走过来,埃克多也没有听见,她走近去,瞥见了信,拿来念了,立刻四肢发抖。她的神经在这样的剧烈震动之下,从此没有能完全恢复。几天之后,她老是浑身哆嗉,因为第一阵的刺激过后,她需要从本原中迸出力量来有所行动,以致引起了神经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