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深深看了裴皇后一眼:“如果皇上问起此事,娘娘打算怎么说?”
“当然是如实照说!”裴皇后不假思索地接过话茬:“永安侯数年前就居心叵测,二皇子心存怨怼,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碍于颜面,不便正大光明地处置他们,心中也会多几分厌弃。”
程锦容淡淡道:“如果皇上心中生疑,追问娘娘,为何永安侯这个舅舅只亲近二皇子却对六皇子不怀好意,为何永安侯在六年前就在只有七岁的六皇子身边安插眼线,娘娘打算如何回答?”
裴皇后:“……”
这些话,就如一盆冷水,生生浇在裴皇后的心头。
“娘娘心中恼怒,我都知道。我也一样愤怒。”程锦容无声轻叹:“可眼下,六皇子羽翼未丰,最大的依仗就是皇上。所以,绝不能惹来皇上的疑心。”
“永安侯现在已不足为惧,却也不能将他逼入绝境。万一他来个鱼死网破,在皇上面前说出所有的真相。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件事不但不能说,还得全部遮掩下来。
裴皇后思虑了片刻,才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刚才太过冲动了。”
现在还不是彻底铲除永安侯的时候。
投鼠忌器的感觉,确实有些憋闷。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裴皇后压低声音,和程锦容商量了许久。
……
这一日晚上,裴皇后将此事的“原委”告诉宣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