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辛廷慢慢转过头来,却没有接她的话:“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出宫吗?那时我们也坐在船只的靠窗处。”
“当然记得,那次我受了好重的伤,在相府养了好久。”想起这个,凌妙言就觉得好笑,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又是好久的静默,楚辛廷慢慢为两人倒起了酒。
甜酒下肚,清透爽快。
“就是从那天开始,我的人生开始改变,因为你而改变。”
凌妙言也直愣愣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放下酒杯,楚辛廷开口:“很抱歉,我不能改变我的出身;很抱歉,我的身份让你觉得禁锢;很抱歉,让你遭受这一切。”
他连连道歉,说得凌妙言头脑发晕:“为……为什么?”
“因为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做梦都不想回宫了,这皇宫就是吃人的牢笼,任谁都受不了,更别说你这个习惯自由自在的姑娘了。”
原来当初楚辛廷在照看患者时顺道就去了解了下白烬的情况,偶然从其他巡捕那里得知他竟然对丹参过敏,一旦服用了丹参便会全身肿胀。
而凌妙言和医官们讨论出的方子里是没有丹参的,如若有了,这丹参与其他药物作用之后,就会导致瘟疫反复发作,于是他便自己尝试按照原来的药方煎熬了一服药汤,没想到最后真的起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