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四郎想到郑氏的难缠,也有些头痛,忍不住叹道:“二婶娘平日里最是温和好性子,真想不到,一旦闹腾起来这么厉害。”
可不是么?
贺大郎也觉头痛,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三弟曾叮嘱过你我,不管何时,都不能露馅。二婶娘再问,我们也只一句话,贺青山还剩一口气。”
贺四郎郑重点头应下。
……
“这个贺青山,到底是死是活!”
大皇子妃也沉不住气了,沉着脸问郑氏。
郑氏目中闪着怒火,压低声音道:“贺大郎贺四郎嘴紧得像蚌壳,任我如何追问,只说贺青山还没死。其余的,就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了。我又不能撕破脸,更不能冲进天牢,到底如何,哪里清楚。”
大皇子妃心浮气躁,声音不稳:“已经折了一个死士进去,不知要惹来多少猜疑。绝不可再轻易动手了!”
这道理,不必大皇子妃说出口,郑氏心里也明白。
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按捺得住,就是另一回事了。
郑氏咬牙道:“不动手,难道要任由贺青山被带回京城?他若是吐露招认实情,阿钧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你那个祖母,平日就不是个好惹的善茬,若被她知道我指使贺青山刺杀贺祈,怕不是要生吞了我。”
大皇子妃目中闪过阴霾,脸孔隐隐有些扭曲:“总之,绝不可在皇庄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