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兴这般无病呻吟,应知根本未予理会,他从曹治手中取过檄文,缓缓展开,一呼一吸之间,朗声读道,“华兴刘氏,谩侮天地,悖道逆理,不行人事;强占民田,专横暴虐,不行仁政;豢养私兵,图谋不轨,意图自立;尊任残贼,诛戮忠正,为患一方;勾结乡绅,榨取百姓,贪如饕餮。我华兴百姓,贫户不得以温饱,法令不得以施展,正义不得以伸张。今人证遍野、物证充足,特来擒拿原罪!特此昭告!”
四周百姓,群起高呼,民意沸腾,一些胆子大的青壮,扛着锄头、拿着镐把,纷纷加入郡兵行列,看来,凌源刘家这些年真的犯了重怒了。
郡卫长王大力按住手中开山斧,肌肉隆起,怒目圆瞪,只待应知一声令下,他便要带兵踏平青禾居。
应知缓缓合上檄文,扫把眉一弯,环顾一周,没有发现刘权生的身影,心中流露点点失落。
刘权生啊刘权生,你隐忍十余载,不就是为了今天么?难道,心如磐石的你,也不愿见到如此作恶多端的家族覆灭么?
随后,应知抬头看着刘兴,眼中寒星点点,冷厉说道,“哦!师兄,师弟落下了一句。今日,胆抵抗者,莫论尊卑,尽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