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官摇响了铃,四周稍微平静了些。检察官坐下来,继续在案卷的副本上画他的人像。辩护律师喝了杯水,全身汗淋淋地,站立在自己的位子上。
“检查官刚才真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
“主审官先生,辩护律师在侮辱原告。”
主审官再次摇铃,那“哈姆雷特”便满意地坐下了。
“的确,法官先生……检察官像某种嗅觉特别灵敏和发达的人那样,甚至在这儿也闻到了血腥味,看到了我的委任人身上的血迹。那么尊敬的法官们,请允许我,正像允许起诉当局代表那样,让我采用同样的手法……而且这不是幻想,法官和陪审官先生们,我看见了,感觉到了我身旁被害者的形象,而且清清楚楚听到他在说:‘不是他,他不是凶手。’你们也将说……‘他不是,他不是凶手。’”陪审官听了发出一阵悄声细语。
过了一会儿,法官们退庭协商。被告被带到走廊里透透空气,他在大厅里憋闷万分,觉得几小时内自己至少老了十岁。
听众没有离开大厅。人人都怕宣读判决时门卫不放他们进去。检察官站起来,向外走去,当他走近辩护律师席旁时,他停住了。这时辩护律师掏出烟盒,递给检察官一支烟,检察官接了过去。
“以您掌握的这些不足的材料为根据,您的发言可真是精彩非凡的!这点我由衷地佩服。”检察官慎重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