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将他放出去,只为给皇帝看病。
关键是还真治好了。
巫夏轻声喟叹:“栾陵不是大衍啊。”
他们亲眼见证了栾陵的改变。从无休无止的风沙土城,变成如今的模样。魏明殚精竭虑,似乎永远不觉得累,彻夜秉灯与魏佚商议政事,畅谈自己的壮志宏愿。也曾站在祭神塔最高处,俯瞰筑造中的城池,对巫夏笑得意气风发。
——宗伯啊,这里会变得更好。
魏明总是叫错别人的官阶,似乎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大宗伯,什么王侯贵胄,所有人合该一样,不分高下贵贱。
可没人会因此感到羞辱惊惶。
魏明就有这样的力量。让你信任他所描绘的将来,期待恢宏壮丽的山河。
巫夏想要看到魏明口中的“将来”。
魏佚也一样。
可是……
巫夏捏紧案角,心脏跳跃着尖锐的刺痛。
他不愿想云深殿的事,可占卜的结果亦如阴云笼罩心头。
三次。三次卜算天命,夜夜仰望星象,均是同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