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意识到,裴文萍这是创伤应激了,这种时候,最需要亲人的安慰与陪伴。
她坐过去,轻轻将人抱在怀里。
温声细语的说道:“大姐,晓露晓朝今年十一岁,明年就上初中了,然后是高中,再是考大学,等大学毕业他们会工作、恋爱、结婚,孩子们总归是要离开我们的,只是时间早与晚的问题。”
“爱人也是一样,能相爱相伴到老固然是好的,若是不能,我们也无须勉强。”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能陪你走一生的也只有自己,最爱自己,才是对自己最大的负责。”
裴文萍像个孩子一样窝在她怀里,泪如雨下。
“明珠,你那天晚上唱的歌,能不能再唱一遍给我听。”
“好。”
我无法帮你预言
委曲求全有没有用
可是我多么不舍
朋友爱得那么苦痛
……
“真好听,这是什么歌?”
“分手快乐。”
“是谁唱的,我改天去买张磁带。”
“我做梦梦见的。”
裴文萍一脸不可思议,“你逗我呢?”
“真的。”
裴文萍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但情绪是真的好多了。
她吁了一口气,起身道:“我去洗把脸,再换身衣裳,我们出去吃,吃完还能赶上下午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