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宇翻开药箱找了找,“应是没了,之前做的都给你了。”
他又笑道:“你说你,每隔一段时间身上就添新疤,我做的药都不够你涂抹的。”
叶芷绾刚要张嘴,桌边那人却先接上:“人家替人挡剑,伟大的很——”
卫青宇察觉出空气中的火药味,将红花油放置床边,只道过两日将药膏送来,而后快步离了东宫。
人走后,两人对视片刻,叶芷绾先挪开视线,揪起锦被就躺了下去。
讨要药膏分明是给他用,而他连一个好脸都不给,还要出言讥讽自己。愈想愈气,双腿无法动弹,不由一把将锦被蒙在了头上,试图与他隔绝。
萧晏默默注视着她,“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叶芷绾在黑暗中眨眼,脑中蹦出三个字,却还是抿紧了嘴唇。
这一月两人过得都不好受,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更悲惨一些。
于萧晏而言,莫过于自己险些失身时说的那番话令他不好受,可他们信任彼此嘛,她相信萧晏自己能消化。
设计挡剑与跳城楼,也是自己受苦。至于那三刀,他一身腱子肉,抹一抹药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