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讷的看了看天花板,倔强的不去看孩子。
如果注定无法尽到做母亲的职责,那我又何必给自己留下牵挂。
眼泪顺着眼角沾湿了枕头,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我有些分不清自己在为谁悲伤,记忆力有些衰退,好像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但却又感觉莫名奇妙的悲伤。
“阿笙…”田小溪担心的看着我,抱着孩子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时间总是一天一天的流逝,我整日整日的看着窗外,听着爆竹声,感受着四处的新春气息。
心却好像是麻木了,为什么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波动?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也开始变得冷漠?
我究竟,是怎么了?
“老板…阿笙已经这样不说话很久了,真的没事吗?”
“我抱抱…”
楼下,凌永超和田小溪在对话。
从医院离开,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出房间,他们似乎没有料到。
“应该是像阿笙多一些吧?”凌永超表情很严肃,可话语却还是微微柔和了很多。
“嗯,会像阿笙的。”田小溪小心翼翼的说着,气压有些局促。“那种药物真的没关系吗?我看阿笙现在…连孩子都不想碰。”
“只要不寻死,活着就好。”凌永超沉默了很久,微微蹙眉。
“可是…那是治疗战后创伤的药物,我听说是有副作用的,万一…”
“尽快带她离开,没有万一,她就算是傻了我也养着她,总比一门心思的总想着自杀强!”